“谢谢。”
肖正：“……”
他关上冰箱，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三杯白开水。
“你们两个客人都只要白开水，那我陪你们好了。”
两人都没搭话。
三人坐下，十分正式地开始说正事。
“殷小姐，谢先生，你们两个进去，有没有什么发现？”
“的确看到了一些挺有趣的东西，可惜被人篡改了一部分，我觉得无聊，就和阿瑾出来了。”
“篡改？”肖正一脸好奇。
那不都是过去的事吗？都一百多年了，什么人去篡改那些？
“嗯，有人改了一些，前后不对。”
“可是那些不都是以前的事吗？别人篡改他们做什么？”
殷离摇摇头。
“上一次苏容应该也进去过了吧，她看到什么，有没有告诉你们？”
肖正也摇头。
苏容只是表现的有些奇怪，加上后来说的话，他大概也猜到了而已。
肖正有些犹豫。
他自己也去看过那些东西了，应不应该说呢？
“肖先生有话要说？”
肖正抬头。
他迟疑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开了口。
“其实，我也进去过了。”
嗯？
谢焕瑾和殷离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奇。
殷离奇怪的是他，又不知道那些秘诀，怎么进去的？
谢焕瑾则是好奇他的大胆。
“我记得肖先生并不是玄门中人，进入过往记忆世界，是需要密咒的，肖先生怎么进去的？”
“上一次和苏小姐过去的时候，记了一下。”
殷离有些怀疑，毕竟那东西，也不是谁都能记得住的。
更何况，她不觉得苏容是一个大意的人，这种东西，不会轻易送到别人手里。
除非……
是苏容主动放松，让他知道的。
“那肖先生在里面看到什么了呢？”
肖正照例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
“看到了你，还有他，你们两个要结婚，后来你发现了我，打了我一下，我就被打出来了。”
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委屈。
毕竟其实当初他进去，也有些为他们好的意思，但是被她二话不说，就从那里面打了出来，还好那只是灵魂体状态，没有人知道他那么囧的往事。
殷离：“……那还真是对不起肖先生了。”
肖正见她一下这么正式，有些慌忙的回答，“没事没事，也是我自作主张。”
“我是为你好”，这个口号，并不是谁都能乱用的。
“我们两个结婚，你看到全程了吗？”
肖正摇摇头，“不是结婚，是准备结婚，我附身在一个人身上，他去那个……大帅府，然后和谢先生一起去见你，听到你们议论要结婚的事，还没有看到多少，你就发现了我，然后把我打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进去的时候，这件事还处于议论阶段。”
肖正点点头。
他当时的确挺好奇的，还想看看后续会怎么样，可是被她一发现，就直接给打出来了。
“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肖先生可还看到别的？”
肖正再度犹豫。
“有一点点，我拿着另外一个人的手骨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们盗墓出来的一小段，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进去没多久就自己醒来了。”
他虽然不太喜欢那些场景，可是想到那些同样和他们有关，他还是应该看一下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就这样醒来了。
殷离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小先生没有拿着重要的部分，所以没能看到他的全部记忆，就出来了。”
她可没有忘记，那些尸骨被挖出来的时候，其实都不太完整。
也就是说，停放在那里的看似完整的那些尸骨，实则有可能是几个人的凑在一起，组成那个样子的，他看到的可能本来就是两个人，甚至是好几个人的，这样肯定就会造成一些断节。
而他第一段并没有看到太多东西，就自己醒来了，后面的他自然也就不会再看。
殷离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算是解了他的疑惑。
肖正有些蒙。
但大概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说，都还没看到多少，就自己醒来了。”
“那你所说的盗墓那一段中，有没有看到一些比较……大的东西，比如，佛像。”
“佛像？”
肖正摇摇头，“我看到的是他们从墓穴里面出来没多久以后的事，金银珠宝比较多，你说的佛像，应该是没有的。”
其实他看到的，也就那么一小段时间的事，可能他们还有别的人在其他地方，他没有看到，所以他并不是很确定。
因为没多少，所以，这件事不能下定呢。
“对了，你们白天带回来的那些人，审了吗？”
肖正原本还想问他们两个在里面看到的事，可是，被殷离这么一打岔，他又忘了问了。
“我让他们审了，但是那些人好像都不是什么核心人物，没问出多少东西来。”
“有审问记录吗？可不可以给我看一下？”
“当然可以。”
肖正站了起来，但旁边一个柜台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
“我们抓回来的人一共十三个，除了被你废了的那些，剩下的那个人说的比较多一点，只是都说的是些皮毛，没有说到重点。”
“那也正常。”
那些人一个个的看起来很厉害，可是她和那些人打过，轻而易举就把那些人修的东西全部废了，也就说明那些人其实都没什么真本事。
玄门是落败了，可以不至于会一个真本事的人都没有。
肖正表示，自己对玄门其实并不懂。
“殷小姐先看看吧。”
殷离点头，开始看那些文件。
清云门。
这些人唯一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就是都和清云门有关。
当然，并不是说他们都是清云门的弟子，只是，多多少少都和清云门扯上了关系。
比如，在清云门待过一段时间；被人引荐到了清云门，然后到了杨家；收了清云门的人给的钱，才会来杨家……
总而言之，多多少少有关系。
“这个清云门……调查了吗？”
肖正摇头。
“这些地方，除了有特殊渠道的人，一般人查不到。”
当然，相对之下，他们算不上特殊的人。
只是，他们不是特殊的人，也就意味着他们查那些东西，更容易被别人注意。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让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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