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中，她就混迹了酒吧这种地方。
跟好学生这个名称，也就是仅限于在老师跟前。
沈哲奕看着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乔悦长得好看，他从前就知道。
化了妆后就是个妖精。
但他没说过，她素颜的样子，更加勾人。
如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多了些空洞。
像经历了许多。
事实上应该也是。
他缺席了她五年，但事实证明，再怎么缺席，他那颗心，只有在遇见她的时候，才会热烈地跳动。
“今天那个男人是谁？”他弹了一下烟灰，语气里全然没有质问的意思，反而是很平常地在询问一个老朋友。
“不认识。”
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看了喷泉又看了烟花，这种鬼话也就她能说出来。
“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都能共进晚餐，那跟我就不能多聊几句吗？”沈哲奕掐了烟。
乔悦眼看着那支她只抽了一口，然后就被人拿去抽，现在明明还剩下一半却被人给掐了。
她垂了一下眸子，这烟还挺贵的。
“嗯。”
沈哲奕：“……”
她嗯了一声？
就这么不想跟他说话？
那他还真不能如她所愿了。
“现在单身吗？”他问得还挺直接的。
乔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道：“我们还没熟到可以询问这种私人问题的程度吧？”
“还想我给你来一次自我介绍吗？”沈哲奕勾了唇。
乔悦站了起来，懒得再多说一句话。
但人一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扯住，然后一把用力，她被人扣在了怀里。
陌生的男性气息席卷而来，乔悦下意识挣扎，却被人搂得更紧。
曾经他们关系很好的那段时间，乔悦也并不排斥他的怀抱。
可是物是人非。
“松开我。”
沈哲奕如愿以偿地看到，她的脸上除了疏离以外的情绪，她的恼怒。
多年未见，甚是想念。
“松开？”他难得恶劣地扬了一下唇，“你想都别想。”
“你以为，我让你一声不吭地跑掉一次，还能让你跑第二次？”
人最擅长的事，便是自欺欺人。
他自欺欺人了几年，告诉自己，她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走了就把她给忘了。
女人这种生物，他不缺。
但到头来是什么呢，她一回来，他整个人的身心都不属于自己了。
他还喜欢她。
最起码，还喜欢。
沈哲奕的故意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但终归是在她家的门口，他没有过分。
“沈哲奕，你觉得，我们当时那种真的叫**情吗？”
沈哲奕的手放在她的背上，“如果以前不算，那现在开始就算了，我能追你一回，就能追你第二回。”
“可是沈哲奕，”乔悦趁着他松了一下，挣脱了他的怀抱，还往后走了一步，声音像从远处飘来一般，“我不喜欢你了。”
这种拒绝曾经上演过很多次。
但大多数都是“我不喜欢你”，而不是“我不喜欢你了”。
容易让人心疼。
乔悦不管他的内心活动，她快步走到车旁，拉开了车门进去。
直到车远去，那个男人依然在原地站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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