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总？”王导被他问得一愣，过了会儿才恍然，“您是说齐尚研？啊……哦，不……不是……”
“呵……”嗤笑声将他磕磕巴巴的话打断。秦川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随后一句话也没说便拥着苏羽瞳转身离开了。
画风转折的有些诡异，苏羽瞳还没太跟上状况。
她迷迷糊糊地被秦川拥着不知道往哪儿走，一直到电梯门口才反应过来：“唉？包厢不就在二楼么？”
“不回去了，我们回家。”秦川在她背上轻拍一下，示意她往里进。
苏羽瞳却站在原地没动：“我包儿还在……”
“等会儿有人给你送回来。”秦川打断她，迈进电梯的时候不忘把人一起拽进来。
苏羽瞳这次没再开口，可电梯门在眼前关上时，又忽然想起什么：“秦川，我刚才碰见林娜了。就是上次在把我约去后山的那个什么副队长。”
“我知道！”
“啊？！”苏羽瞳愣住。
“刚才的事，就是她来告诉我的。”秦川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苏羽瞳眨了眨眼，算是彻底迷茫了。
那副样子有点儿呆傻傻地，说不出的好笑。秦川心头一动，低头啄上她的唇，正准备再深入一点，却被苏羽瞳偏头躲开。
“她来这里做什么？”话音落下时，电梯正好到了地方。
秦川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应该是出任务。”然后便牵起她的手，出了电梯。
苏羽瞳见他似乎不愿意多说，便也没有追问。只是看着秦川宽阔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总觉得刚才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到底是什么？
所有的答案在三天后揭晓。而起因，是一则八卦新闻。
苏羽瞳当时刚吃完早饭，下巴搭在桌上等那道秦川极力推荐的蜜瓜布丁。餐桌边上放了份今天的早报，百无聊赖之际就拿过来翻了翻。
结果第一下就翻到了娱乐版。
上面很大的篇幅都在报导一件事，而且图文并茂。大概是说某新晋女星昨夜在娱乐场所和朋友聚会时吸毒，赶上警察临检，正好被逮个正着。
苏羽瞳原本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正准备翻页的时候却忽然顿住。因为她发现上面那张被带离现场的女星，侧脸很像Elva。
她愣了下，随即下意识抬头看向边上正在看文件的秦川。
秦川这个时候正好也抬头往她这边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他见苏羽瞳用一种略微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皱眉笑了笑：“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么？”说完还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个……”苏羽瞳把报纸往他眼前推了推，纤细的指尖点了点上面的照片，一副肯定的语气道：“这是你做的吧。”
Elva手劲不小，她又是个容易淤血的体质。那天回来，秦川倒是没多问什么。只看见她胳膊上那几条青紫的指印时，表情冷得像是要杀人。看得她都跟着心肝儿乱颤。晚上温存的时候，他又在那几道印子上反复用亲吻流连着。那种感觉，有点像是野兽在安慰受伤的幼崽。
现在再看来，这男人当时嘴上没说，估计心里早就都盘算清楚了。
秦川往她指的那个地方扫了眼，露出个好笑的表情：“这事儿都昨天都闹了一天了，你才知道？”
“呃……”苏羽瞳一怔，“我又不关心这些。”说着低头仔仔细细地又看了遍，发现今天这篇新闻果然是个接续式报导。不光附上了昨天那则消息和照片，还有小编深入调查后的最新爆料，什么该女星不光自己吸毒，还经常组织圈内的人聚众吸毒。甚至还从替某些人牵线，帮人贩毒等等。一条比一条劲爆。
苏羽瞳看着看着便在不知不觉间小声念了出来。然后，她听着自己的声音，那天离开谜会所时那种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的感觉也跟着一起跑了出来。
她蓦地住了声儿，又看向边上那人：“秦川，这是真的么？”
“什么是不是真的？”
“就是这上面写的。”苏羽瞳点了点报纸，“Elva涉嫌贩毒，还有组织人聚众吸毒什么的。”说她自己吸毒可信度倒是高，可贩毒这么有技术水平的活儿，说服力好像有点儿低。
秦川斜睨着她，不答反问：“瞳瞳，这上面只说某女星，可没说是Elva。”
他这话逗弄的意味十足，明显在藐视她的智商。苏羽瞳瞪大眼睛，有点儿不乐意：“秦川，这上面配的照片都够明白了，你当我瞎还是傻？”
“我们家瞳瞳最聪明了！”秦川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苏羽瞳头顶，“你觉得是真是假？”
苏羽瞳皱了皱眉。正思忖着，佣人便端了蜜瓜布丁上桌。边放下碗，边向秦川通报道：“先生，傅先生来了。”
“嗯。”秦川点了点头，“你让他去书房……”结果话没完，餐厅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傅远行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出现门口，身后还跟了个高挑的女人，正是林娜。
苏羽瞳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秦川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啪——”地一声合上了手里的文件，语气越发清淡：“林副队长，一大清早不打招呼就过来，有何指教么？”
林娜脸色相当不好，秦川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已经一阵风一样到了近前：“秦川，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手一抬，一份报纸甩在餐桌上，和苏羽瞳手里那份一模一样。
秦川眼带威压，扫了一眼林娜后，目光落在了傅远行身上。
傅远行急忙举手做投降状：“你别看我，不是我带她来的。我是在门口才和她碰见的！”说完转身跑沙发那边眯着去了，假装自己不存在。
秦川没说什么，直接无视掉林娜，舀了勺布丁送到苏羽瞳嘴边：“来，尝尝……”
苏羽瞳被他这种人前秀恩爱的举动肉麻出一身鸡皮疙瘩，赶紧伸手接下了勺子：“我自己来。”
“你……”林娜简直怒火中烧，就差没直接拍桌子了，咬牙切齿地瞪着秦川，拳头在报纸上狠敲了几下，“秦川，我问你话呢！你这算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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